第(1/3)页 郑均的声音直接回荡在这清晨的军营之中。 而这军营中,经历过一轮换防。 来的兵卒,皆是新的两都士卒,听了郑均这如同洪钟般的声响,一时之间有些茫然,不知什么缘故。 这将近两千人,自然不会全留在城中驻守。 历来屯兵,皆是如此。 一部分扎营在城外,一部分驻扎在城中,互为犄角,方便防守。 这些新来的士卒们迷茫不已,但还有一部分昨日老卒对事情门儿清,当即窃窃私语,开始给新来的士卒们介绍起情况。 听到军中袍泽的这般介绍,一个个的表情显然是有些惊愕。 很多人都是不信的。 笑话。 蓄气武者,怎么可能赢得了外罡呢? 又在招笑了! 值营都头听到郑均的呼声,硬着头皮,正当他想到踏出门去,劝导一番郑均别把事儿闹大时,却忽然听到营中也传来一道长啸声: “小贼!昨日我大意轻敌,叫你侥幸胜了一场,你不在家洋洋自得,还敢来此犬吠?念尔乃军中同袍,滚来磕头道歉,本将便当无事发生,否则,定叫你输个干脆利落,道心破碎!” 听到了自家将军的长啸声后,值营都头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,深深地叹了口气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 将军,你在干什么? 这般做,你不就是承认了吗? 今日要是赢了,也就罢了。 今日要是输了,该怎么办? 士气会崩盘了啊! 一军主将,自然不能如此这般急躁。 接连三番被蓄气武者击败,你让士卒如何自处? 而且这事儿,本就是我们理亏,赢了还能靠武力来给自己贴金,输了就真成笑话了! ‘这郑将军也是,此番大敌将至,不勠力同心一同抗敌,却要做这等‘亲者痛、仇者快’之事。’ 值营都头在心中抱怨着。 而此刻,韩扈已经将真罡全然释放,军营上空,赫然就是一片青绿之色连接在一起,浩浩荡荡漂浮在军营之上,乍一看,似乎半边天都被染成了青绿色来。 郑均神色平淡如常,丝毫没有将这染了半边天的韩扈放在眼中。 虚张声势罢了。 抬脚踏入营中。 而守营的士兵,手足无措,不知要不要拦。 若是其他人,他们当然要出手阻拦。 毕竟军营可是军机重地,私闯军营乃是重罪,自然是要拦下! 但郑均,也是队正,乃是军中偏将一类的人物。 将军入营,虽然不是直属上司,但也是大周军官,似乎也没什么问题。 而自家将军方才那长啸一声,明显是应战的意思。 再加上郑均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凶戾、冰冷的气息,也是让守营的士兵有些不敢上前。 最后,便只能目送郑均踏入营中。 一路上,不少士兵已经出了军帐,身披甲胄,望向郑均之后,下意识的让开路径,如同稻田之中的麦穗被风吹过一般,让出一条麦浪,任郑均经过。 昨夜毕竟是夜间交战,有些人看不清楚郑均神色。 而此番乃是白昼,士卒们看得一清二楚,而郑均也对周遭之人看得一清二楚。 聚集此地之人,没有五百,也有三百了。 皆身披坚甲,部分士卒手中,还持有劲弓。 似乎方才正在训练弓术。 而郑均,就这般来到了校场之中。 校场上,韩扈早早等候在此。 此刻他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,望向郑均的目光,颇有些歇斯底里,带着仇恨。 手中换了一根棍棒,乃是一根通体发黑的棍子,同样缔造精美,看起来价值不凡。 郑均微微颔首,点了点头。 “郑均,受死!” 韩扈一声暴喝! 轰! 只听见一声爆响,声未落,人先至。 这人比声音,还要更快的多。 韩扈的暴怒之音尚未结束,这骤起的真罡已然炸开,惊涛骇浪一般拍打四方。 隐隐之中,带着一丝雷鸣! 郑均明白,这便是韩扈修行的春雷经所有的功效。 不过面对这道攻势,郑均倒是轻松写意,并没有太过于在意,而是瞧了一眼韩扈的右腿,似乎有些许不协调,登时心中恍然,嘴角微微上扬,北戎刀出鞘! 只见得,一道寒芒自刀鞘而起,听得龙吟之音,惊天动地! 而周围聚集在此地的士卒们这才回过神来,只见得滔天的水浪自刀鞘而出,贯穿了面前的这青绿色罡气,呼啸而至。 这是郑均的刀,沧海派绝学踏浪刀法! 踏浪刀意出鞘,蛟龙长吟,直接撞破了韩扈引起的气浪罡风,登时引得一道可怖的轰鸣声来。 骤起的狂风,直接漫卷了全场灰尘与雾气! 霎时,整个校场似乎都被沙尘暴所笼罩,变得灰暗不清。 身处这‘沙尘暴’的中央,郑均发衣皆是被这狂风吹得猎猎,眼眸之中,显出一道阴冷的寒光,手中北戎刀已经斩出三刀,同韩扈爆发出三道‘锵’的交鸣声来! 势均力敌,不分伯仲! 看来,确实改过了自己的错误。 是因为昨日太过丢人,所以今日方奋起了吗? 郑均在心中随意想着,但却也没有任何迟疑,再度挥刀,斩向韩扈右侧! 郑均墨黑金丝衫被吹得猎猎作响,扬起的衣角如鹤翩飞,向前踏步,似乎是将这漫天的狂沙都给踏下,刀锋直指,似将周遭所有的真罡,都凝在了刀刃之中。 而见郑均再度上前斩击,韩扈虽然心中颇为动怒,但动作还是不慌不忙,提着这黑色棍棒,打算在第一时间拉开距离,但郑均的动作太快,韩扈也只能用棍棒来挡! “锵!” 低沉的金铁交鸣声再度响彻在整个校场之中,一股酥酥麻麻的反震之感惊随之传递到了韩扈的手掌之中,韩扈只感觉自己双臂发麻,如同惊涛拍岸一般,血液在奔流沸腾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