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王子脱脱一向目中无人,但对这位神秘的“上师”却显得很是恭敬,他解释道,“莫说北苑,就是整个北荒游骑,我父王说一句话,哪有人敢反驳,父王这已经是给足了昭瑾丫头面子,如果这丫头还要多言,刚好可以安她一个诽谤之罪。” 以上师的狡黠阴险,当然不可能看不出良木哈的用意,不过既然脱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他只好把阻止交还苏苏的真正原因讲了出来, “大王子,您对我信任有加,我就有话直说了,您对良木哈大王的一片赤诚之心,我很感动,但是,想要坐到金帐之内的人只怕不止您一个……” 脱脱脸色一紧,四下环顾,又听了听帐外的动静,确认没有隔墙之耳,这才压低了声音叮嘱,“上师莫要胡说,金帐之内,自有我父王定夺,我可没有僭越之心。” 金帐王庭,是良木哈听从李贤的建议,仿照大夏朝廷建立的规制,金帐之内只有一把椅子,上师说要让脱脱能够在金帐中找个座位,其意不言自明。 上师眨了一下猩红的双眼,也不戳破,但接着说道,“这苏苏姑娘身负绝技,曾力挫咱们游骑的第一铁箭塔克。交还昭瑾,只怕对我们不利。再说,她被二王子看重,放在我们手中,不是多了一张好牌?” 脱脱沉思一阵,觉得上师说的很有道理,但还不忘多加一句,“父王英明神武,是长生天赐给我们北荒游骑的一代天骄,我对父王不会有任何不敬之心。上师万万不可再开这样的玩笑。” “大王子的心意我自然明白。”上师阴险的嘿嘿一笑。 上师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并不能告诉面前的大王子,之前他利用哲达窃得了大夏神器降龙鼎,可是尚未来得及参悟,就差点被一个瞎眼的老道给收拾了,要不是自己反应快,激发了哲达体内的魔兽之血,自己恐怕还真的不易脱身。 上师确信,这苏苏姑娘和那个盲眼的老道是一伙儿的,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她。 隐身在营帐阴影处的项北,把帐子里的这番对话听的真切,心中暗自庆幸,没想到这苏苏姑娘竟然就在脱脱的营中。 他又听了一会儿帐内的谈话,除了一些东拉西扯的闲聊,并没有更有用的消息。 渐渐的,四下里呼啸的白毛风又起,越来越大的狂风卷起如絮如朵的雪花充斥着整个世界,但是项北已经渐渐熟悉了北荒这种被冰雪拍面的感觉,他眯起眼睛,努力辨别着方向,在巡营兵勇的间隙悄然打探,寻找苏苏的下落。 除了规制一样的行营,最后项北终于在大营的西北角找到了一处特殊的毡房,相较其他的毡房厚重的毡垫,这座毡房略显破旧,更主要的是,除了营地中央的那些将官营帐外,只有这座破败的毡房是配有把手的兵丁的。 项北打探四周后,印证了自己的直觉,那个曾经日夜厮守的姑娘,那个给予自己活下去的勇气的箭手,此刻,就在这座破毡房内。 轻松的解决了门口的守卫,项北闪身进入毡房,此刻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,心脏搏动的砰砰之响甚至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, “大概是太久没有行动了吧。”项北这样安慰自己,毕竟对于一个顶尖杀手来说,必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。像他这样心跳加速到呼吸都变得沉重,是无法完成杀手肩负的使命的。 除掉帐子里的另一个守卫后,项北借着昏暗的炭火,看到了被用铁链困在木桩上的一个纤细的身影。 一眼看到那个身影,让原本就心跳加速的项北几乎喘不上气来,“苏苏?” 他曾经教训过面前这个女箭手,“你的箭术不错,只可惜太沉不住气了……”原来不是自己更有定力,只因那时心无牵挂。 苏苏黑瀑般的长发散落在胸前,遮住了秀丽的面庞,在四面透风的破毡房内,她身上的那件长袍显得过于单薄。项北把自己脖颈上的火狐围巾摘了下来,替苏苏盖住肩头,又握住苏苏那双苍白枯瘦的小手,发现小手冰凉的像是绑在苏苏身上的那条铁链。 看到铁链,勾出了项北心头的怒火,转身唤出宝剑鸣阳,剑锋所致,手指粗的铁链应声而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