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言-《轻言软语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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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蓦地,她嘴巴反应快过脑子,无意识说了句:“亲吻和性是不是心动的加速器?”
    本是垂眸的傅斯朗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,意味深长看着她。
    含笑不语。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风带走所有的理性,她感性占据上风。
    她问:“要试试?”
    声音很低,语调微小的起伏几乎捕捉不到。
    但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的傅斯朗感受到了。
    一清二楚。
    就在她马上要从摄人心魄的晦昧中跳出来,傅斯朗弯腰微微偏头吻上了她。
    第一次亲吻,直击而来的是他唇间淡淡的薄荷味。
    接着是他柔软的唇。
    他很温柔地轻吮着。
    简单的唇相贴,被他含着。
    她的初体验只有一个。
    这个男人,似乎……很珍重她。
    感觉强烈,强烈到不需要去问他。
    她就有了肯定的答案。
    他微微退开,他们额头相贴,鼻尖亲昵蹭着对方,呼吸交缠。
    傅斯朗哑声问:“这样?”
    季暖脸瞬间变成玫瑰色,羞赧不已。
    娇媚的模样无疑是催化剂,傅斯朗侵占欲愈发外露。
    他哼笑看着她,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表情。
    就在季暖要退开,腰间突然多出了他有力的胳膊。
    被强迫和他对视,受下他玩味的目光。
    轻而易举地被他抱起,下一秒她坐到机车上,他强势地站在她双.腿.间。
    天旋地转,她占了上位,主导者仍然是他。
    “小孩,别开小差。”傅斯朗抚摸着她脸颊,玩笑说。
    又难堪又羞愧,她反驳的话一句说不出。
    他再次吻上她。
    别人都说他没交过女朋友,但是季暖觉得他的吻……很有技巧。
    薛玉晴曾在宿舍里破口大骂渣男前任,其中罪该万死的一条就是——和他接吻就像被狗啃。
    傅斯朗的吻不是。
    他比春风还柔和。
    咬着她下唇时,力度轻重点到为止,她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,心房震得酥麻。
    砰砰砰——
    她腿发软。
    被吻到腿软了。
    他环着她的力度更紧了些,深入时,他的贝齿没有碰到她。
    更深入的亲吻只让她犹如身处天堂梦境。
    美妙得不可思议。
    亲吻是心动加速器吗?
    季暖双手攀上他肩头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    是的。
    此时此刻的她,心动不已,浅浅回应着他。
    不知道多久,或许也没有很久。
    这个吻让他们深陷和遗忘所有。
    分开时她气喘吁吁,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。
    他抱着她,大掌轻轻地,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背,耳骨全是他喷洒出的气息。
    抬眸打量四周。
    孤寂无人的江边,和一个开着机车的混不吝忘情地接吻。
    在她前十八年的人生从未有过的经历。
    迈出那一步,撕毁乖巧,彻底喜欢上这种离经叛道、背叛循规蹈矩的感觉。
    这一刻,季暖某种喜爱刺激的念头被他炽热的吻点燃。
    一发不可收拾。
    于连和市长夫人在窥探私密纵情欢爱是什么感觉,她模糊不清。
    但她着迷和傅斯朗在无人知晓的欢爱。
    解放了天性般。
    “实践证明,确实心动。”季暖直白说出亲吻的感受。
    傅斯朗失笑,她怎么没心没肺的。
    要是谁被亲肯定害羞得说不出话,她倒是一本正经得很。
    傅斯朗:“小孩,你这样倒是显得我像个流氓。”
    季暖蹙眉,故意说:“啊……你不是吗?”
    正人君子可不会亲她。
    “嗯,是。”傅斯朗把视线从她略微红肿的唇移开,笑得太耀眼了。
    季暖摊手:“没事,谁也没占便宜。”
    傅斯朗眼中光影晃动。
    “要是按照薛玉晴说的。”季暖回想片刻,笑说:“和帅哥贴贴,是我们占了便宜。”
    被她浮夸的语气逗笑。
    季暖,比他想象中的活泼可爱。
    谁也没有提其他话题,或者去给他们的关系下定义,都在享受暧昧的温存。
    季暖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拉过包包,“你等会,给你个东西。”
    傅斯朗耐心等着,季暖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,是典雅的浅灰色。
    她笑着说:“生日快乐傅斯朗!希望不晚。”
    语调高扬,像给他送天大的惊喜般。
    确实也是天大的惊喜。
    因为是她准备的。
    没想到她会补送给他生日礼物,傅斯朗笑了笑。
    季暖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放到他大掌。
    他手骨好看,透着淡淡的、令人沉迷的男性荷尔蒙。
    礼物盒被他衬得娇小。
    傅斯朗好奇会是什么礼物。
    傅斯朗问:“可以打开?”
    季暖点头。
    他扯开丝带,打开只见一只复古的银质打火机躺在里面。
    这个礼物是季暖做了很久的功课买的。
    无中生友和薛玉晴打听,最后听从建议买了一只打火机。
    做工精细,特别是复古的格调,意外地符合傅斯朗的气质。
    傅斯朗轻轻一甩,盖子打开,他拇指轻擦,微小的橙色火苗在黑暗中摇曳。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傅斯朗心情愉快,补充了句,“我很喜欢。”
    她送的,他都喜欢。
    “重点不是这个。”季暖又在袋子里摸索,拿出一个盒子。
    盒子有点大,她的手掌都握不全。
    送到他眼前,傅斯朗垂眸瞧了瞧。
    是烟盒。
    不是市面能买到的,看得出是她diy的。
    银色的金属盒子,背面的右下角有一轮弯月和一颗不认真看都不能发现的星星。
    他仔细的观察盒子,季暖咽了咽口水,心里紧张。
    手工活是她的短板,虽然送了一只火机,但也不是什么大牌子,只是个小牌子的轻奢风格,想着凑个心意,便起了念头给他做一个烟盒。
    而且图案……
    她动了些歪心思。
    月当然是他,那微弱的星星便是她。
    星星绕着月。
    她绕着他。
    傅斯朗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,季暖没有解释,她想偷偷地藏住爱慕的心思。
    “咳咳咳,手工不好,也不是非要你用,在家做装饰也可以。”季暖不自在地为自己解释。
    傅斯朗打开盒子,看到顶部写着三个字——少抽烟。
    挑了挑眉,傅斯朗盯着她看,季暖挺直腰杆接受审视。
    “吸烟有害健康,少抽些。”顶着压力,为自己说话。
    傅斯朗嗤笑,“小孩,给我送打火机和烟盒,目的是为了让我少抽烟?”
    季暖点头,“也不说不抽。”
    而且她觉得傅斯朗并不是吸烟成瘾的人,倒是感觉他是打发时间和缓解压力倾向比较多。
    “嗯,知道了。”傅斯朗又揉了揉她脑袋。
    季暖伸手捂住头,“头发又乱了。”
    好不容易才整好的。
    傅斯朗把她的礼物放到衣服的内层口袋,决定往后就用她送的打火机和烟盒。
    -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经过一家蛋糕店,傅斯朗停了车,季暖站在路边等他。
    十分钟后他提着一个盒子出来。
    “明天早餐?”季暖问。
    傅斯朗摇头,“请你吃生日蛋糕。”
    上次就是提了一句,他还未来得及实践便收到了她的礼物。
    怎么说,他也要送上一份蛋糕。
    “给我的?”季暖眼里闪着光。
    她对甜品没有抵抗力,蛋糕更加。
    带着她去到旁边的一个小公园,傅斯朗打开盒子。
    是一块三角形的草莓蛋糕。
    季暖欣喜不已。
    可能很多人想吃就能去买,但对季暖来说却很少有。
    她看着那颗红艳的草莓,舌头能感觉到它的酸甜是怎么样的。
    季暖:“其实,我没吃过几次生日蛋糕。我唯一有记忆的一次就是我两岁那年,往后的生日都没吃过蛋糕。”提起往事,苦涩萦绕心头。
    不仅自己蛋糕没吃过,没有朋友,亲戚们也不大亲近她,所以也没吃过别人的蛋糕。
    季暖冲他莞尔一笑,“虽然这块不是从你生日蛋糕里切出来的,但你说它是,那它就是。那……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。”
    吃了寿星蛋糕,送给了寿星礼物。
    完整的程序。
    那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过别人的生日。
    眼前女孩的话听到他心里,很不好受。
    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,就是很心疼她。
    甚至懊恼想,刚才应该把店里最后一个成品蛋糕买了,让她的第一次更完美。
    “嗯,吃吧。”傅斯朗把叉子递给她。
    季暖伸手,“打火机。”
    傅斯朗不明所以,听从她的话把打火机拿出来。
    季暖擦燃,清了清嗓子,“虽然没有蜡烛,但是必要的程序还是不能少的。”
    幼稚的行为逗笑他。
    傅斯朗问:“要我许愿?”
    季暖摇头,“你肯定许过愿了,我给你唱生日歌。”
    话音一落,她唱了起来。
    期间火灭了几次,她又擦亮,坚持要把这一首生日歌给他唱完。
    最后一句特地改成“祝傅斯朗生日快乐”。
    把火机递到他前面,雀跃说:“吹了。”
    整个过程,他一直看着她,目光炯炯,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。
    这个生日庆祝,应该是他过得最幼稚的生日。
    但他愿意配合。
    轻轻一吹,打火机熄灭。
    然后她开心地解决完整块蛋糕。
    实不相瞒,看完音乐剧她早就饿了,这块蛋糕刚刚好能饱腹。
    把垃圾清理完,心想着散步消食,季暖拿出手机一看。
    已经十一点二十了。
    她拉着傅斯朗走出公园,焦急说:“要回去了,十二点宿舍门禁。”
    上课的晚上是十一点半门禁,周末延迟半小时门禁。
    大二开始就在外面住的傅斯朗压根体会不到她这种心情。
    而且男生宿舍的阿姨很好说话,晚归只要和阿姨解释清楚,就能进门。
    女生不一样,倒是听说阿姨很严格。
    季暖在学校表现一直很乖,夜不归宿从没干过。
    坐在车后座紧张得不行。
    计算着,到学校需要半小时,从大门到宿舍门口十分钟肯定不行。
    这么一看,受不了一顿阿姨的担忧数落和晚归记名。
    一想到下周一纪检部的红头通报文件,商学院季暖的名字即将登榜,她就欲哭无泪。
    傅斯朗知道她急,车速提了上去。
    周遭都是引擎声,害怕掉下去,紧紧搂着他的腰身。
    他把车子直接开往梨园,现在四处还有人,他的机车无疑是惹眼的。
    季暖拍了拍他,不敢拉开护目镜,说:“傅斯朗你别开到门口啊!”
    要真的停在门口,怕今晚学校表白墙就能为她盖起一座高楼。
    加上前面的两次投稿。
    她岂不是坐实了他的绯闻女友的身份。
    傅斯朗拐进旁边的一个林道。
    这里去往教学区,这个点已经没人了。
    季暖火速下车,明明上车还要他扶着,现在的动作行云流水。
    她把头盔拔下来,塞到傅斯朗怀里,左顾右盼确定没人。
    “你路上慢点。”季暖确定不会突然蹦出个人,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。
    被他伸手拉住,季暖拍开,小声问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跨坐在机车上的傅斯朗雅笑,“晚安。”
    语气轻淡,和十级警戒的季暖完全不一样。
    哪有什么心情和他说晚安,季暖敷衍重复几句晚安,小跑离开。
    望着她离开的方向,傅斯朗笑容越深。
    其实不回去也可以。
    和她在这座城市疯狂一晚,也没有什么不行。
    季暖回到宿舍已经熄灯了,她进门松了口气。
    幸好赶上了。
    蹑手蹑脚拿过睡衣要去洗澡。
    京都大学唯一的好处就是,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,方便很多。
    她抱着洗漱用品往阳台走,上面突然探出三个脑袋,吓得季暖一愣。
    大家齐刷刷看向她,打开手机电筒照在她身上。
    薛玉晴哈哈一笑:“老实交代,和哪个男人鬼混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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