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如玉和霍长鹤寻声望去,见是几个人正带着几个大夫快走。¢卡+卡-小?说·网`_首发+几个大夫多数年纪较大,跟不上脚步,被推得踉跄。“那是什么人?”霍长鹤诧异,“我去看看。”“一起去。”两人到外面,其中有一个看着有点眼熟。霍长鹤想起来:“那是刘八郎的人。”“他们这是要去给刘八郎看病?”颜如玉疑惑,“不应该吧?那天虽然挨了揍,但当时还能自己走。”“就是皮外伤,有什么要紧,”霍长鹤也不以为然。他们俩站在路边,手里还拿着妙手回春的布幡。刘八郎的手下一回头看到,眼睛一亮,快步走过来。“你们谁是郎中?”霍长鹤先开口:“我是,他是我的学徒。”刘八郎手下打量他几眼,拧眉狐疑:“你是大夫?”霍长鹤心说,今天这副打扮,确实不太像。他面不改色:“没错,我是,我这人一向不拘泥小节,就不爱和别的郎中一样,打扮得斯文。”“怎么,这和医术好赖有关吗?”刘八郎手下嘿一声,笑道:“你小子,有意思。”“行,那就跟我们走一趟。”“你们是谁,要去哪?”霍长鹤问。,ˉ5?¤4x看?书}x?无¨`错±内?容???“我们是刘八爷的手下,八爷身子欠安,跟我们过去瞧瞧,看好了有重赏。”霍长鹤和颜如玉对视一眼,这倒是个好机会。二人默契十足,跟上队伍,一同前往。……刘八郎确实身体欠安,受了伤回来以后,就越想越生气,还一首没有找到刘大。这让他更加生气,晚上喝多酒,一觉醒来起床换药,但没过多久,不知怎么回事,浑身肿了不说,还长了许多红点点,又刺痛又发痒,别提多难受。于是,一大早上起来,也顾不上别的,让手下西处找大夫。可大夫们来了几个,但都束手无策。接着又下令,扩大范围,全城的都得找来。一茬接一茬地换下去,己经有十来个大夫给看过,但没有一个管用的。别说诊费,挨俩嘴巴都是轻的,大部分都被打了板子,扔出刘府。“这些大夫……嘶,都是干什么吃的?就没一个能看好的吗?”刘八郎又蹭又抓,心情也烦躁至极,看到谁都想打几巴掌。又一个大夫被推出去,打了十板子,扔到府门外。颜如玉正好到门口,看到此景,不禁皱眉。!我\?[的¥书_城ˉ~±更aeˉ新?¢最¤快′刘府极大,比刺史府还阔气,一步一景,亭台楼阁,无一不讲究。要不是前面有人领着,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容易找到地方。她一边走,一边留心关键建筑物,若是再来,也好有个参照。还没进院子,就听到刘八郎在叫喊,还有大夫被打的哭叫声。“又一个废物,打,打完给换出去!药箱子给我砸了。”连哭带叫,连吼带嚎,别提多热闹。其它的大夫都己经开始发抖,颜如玉垂着头,跟在他们后头。进院子,这才发现仆从跪了满地,但谁也不敢吭声。“都排成一排,”手下吩咐,“轮到谁,谁就进去。”颜如玉寻思,叫别人进去,没准都得挨打,早晚也是进,不如救一救别人。她看霍长鹤一眼,霍长鹤立即会意。“我先来,”霍长鹤出列,“我有把握。”手下一瞧:“是你小子,行,既然你有把握,就你先来。”其它大夫暗暗松一口气。霍长鹤和颜如玉进屋。颜如玉一眼看到刘八郎,此时的他脱了上衣,露出白白的肉,只是此时浑身发肿,长满红点。脸上也是一样,和昨天在茶楼前见到的判若两人。刘八郎人品放在一边不说,模样还算可以,但此时此刻,如同猪头。但让颜如玉惊讶的,不是这个,而是他的症状。这不是……她做的毒粉吗?抹在身上,能让人肿起来,长红点,又痛又痒。要是渗入伤口里,效果加倍,或者混在酒中饮下,和渗入伤口一样。她也用过几回,是为了惩治恶人,虽恶,但又不至于要命的人,就让他涨涨记性。药效也就能维持两个时辰。据刘八郎手下说,他是起床换药之后不久,就这样了,按照时辰来算,药效其实不会维持多久了。可问题是,这药是谁下的,怎么下的?“看什么,到底有没有办法治?”刘八郎怒叫。颜如玉上前:“此等小病,不用我师父,我就能治。”颜如玉一边说,一边上前给他把脉。刘八郎眯着眼睛打量她,颜如玉如同不知,认真把脉。近距离观察,可以肯定,就是她的毒。治是不能治的,反正药效也快过了,犯不上浪费解药,这种人也该让他受受罪。颜如玉拿出一把小刀:“这个好治,放血就行,这是有血毒,把毒放出来就能好。”她说得轻松,但刘八郎可不太相信。“放哪的血?手指头?”“手指头没用,得后颈处两处大穴。”颜如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刘八郎一听,眼睛睁圆:“什么?后颈?你是想给我治病,还是想一刀子扎死我?”“来人!”颜如玉又道:“先别急,如果不同意此法,我还有一个办法。”“什么办法?”“我写张药单子,按单取药,磨成粉,再取一味药引子和之,做成丸,服下,不出两刻钟,一定药到病除。”“快写。”刘八郎催促。颜如玉到桌前,提笔写下药方。手下人赶紧去找药,这药并不难找,都是些常用补身的。磨成粉也不难,几个人一起操作,很快完成。“特殊的药引子,是什么?”就差这最后一味药引子。颜如玉面不改色:“童子尿。”刘八郎:“……”他愣了一下,还没有吃,就有点犯恶心。“用尿和丸?”颜如玉严肃认真:“不止和丸,还得以童子尿服下。”她偏头看霍长鹤:“对吧,师父。”霍长鹤忍住,脸色严肃,认真点头:“不错,一点不假。童子尿本身也是一味药。”刘八郎痛痒得难受,相比之下,还是愿意一试。“去准备!”